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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武门之两宫情 第23章 昭其俭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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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玄武门之两宫情 第23章 昭其俭也 (第2/3页)

了的。大家应该知道各地驰道的重要性吧!就是为了我们这些京洛两城的高官,各地驰道都被贡赋淤塞了,紧急的时候,公文和军报还要跟贡赋争驰道!诸位觉得是诸位的肚皮重要,还是各地公文与军报重要呢?”

    诸人立刻毫无疑义,魏征捻须说道:“左庶子好大的口气,你吃过几天野草,你吃过几天野菜?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知道魏征是在反讽他,是的,长孙无忌一天野草野菜也没啃过,但是为了大唐朝的江山,啃几年,甚至是多年的野草野菜,那也要义不容辞吧!

    魏征对李唐二太子李世民说道:“你们可知前太子建成是足足啃了十年的小根葱,大菜瓜,足足供养了你们秦王府十年!”

    李世民这里按桌而起,说道:“魏征!你什么意思!难道秦王府足足十年的战风雪,冒刀枪,比他李建成的啃几颗野葱野草,来得假惺惺?到底是谁在假惺惺?”

    魏征点头说道:“相鼠有皮,相鼠有齿,相鼠有体!”说完,起身对李世民躬身说道:“暂避了!事情堆着呢,太子独断此事吧!”王珪大人微微一笑,不作多言,魏征和李世民最好离开八百里,应该把魏征外放到京外任职,不然大殿之中,天天就是魏征和李世民吵架。王珪陪坐了片刻,这里所有人都禁声不言,一时无语中都离开了大殿。

    李世民诧异地问长孙无忌说道:“魏征他那三句老鼠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冷怒道:“这是诗经中骂人的话《相鼠》。诗经中骂人骂得最露骨最直接最解恨的话。后一句是:不死何为,不死何俟,胡不遄死。”

    李世民满脸热汗得说道:“魏征为什么对天下罢贡那么抵触呢?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说道:“他的意思是,我们虽然能夺得天下,但是根本吃不了吃糠咽菜的苦,所以呢,我们还没去做呢,他魏征已经反讽我们只能发发嘴风,最后还是做回了偷国窃权的相鼠。”

    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默默对坐了许久,也不知道过了多时,俩人惊觉面前多了许多珍馐玉馔,李世民对宫人挥了挥手,说道:“食之无味,到底该怎么做,才能让人觉得我们出自一片诚心?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拈起手中的小野葱,突然说道:“我见过了魏征的姨妹,这位裴姑娘出身高贵,但是能熟识京城许多野草野菜。整个上午我都与她在一起采摘京城的野草野菜,不如我们随魏征一起回去,尝尝那位裴姑娘的手艺?”

    李世民微笑道:“我说魏夫子家里的钱要用不完,吃菜连种都不用,到朱雀大街上挖一挖,就够吃一天了。”

    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出了东宫明德殿,南来走过一墙之隔的宫门,来到太极殿前的门下省与弘文馆。

    李世民在门下省找不到魏征,又到弘文馆找魏征。在弘文馆发现魏征与王珪正在收割馆外播种的三叶草(紫苜蓿)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俯下身,对李世民笑道:“听说,西域人喜欢在三叶草里面找四叶草,找到四叶草是非常幸运的事儿!”

    魏征和王珪这里相顾冷笑,把紫苜蓿在篮子里掐实了,把镰刀装进了篮子里,并肩而去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在魏征身后说道:“魏夫子、王大夫留步!”

    李世民上前讷讷地说道:“能不能今晚去魏夫子家中用饭?”

    魏征皱眉说道:“太子殿下,是左庶子撺掇着您吗,怎么二位想着法子把小臣家,想吃穿底吗?宫中今天不摆晚宴了?”

    魏征和王珪说完,相顾而笑,又待离开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在魏征身后说道:“我们想尝尝裴姑娘的手艺!就是裴皿悦。”

    魏征吓了一跳,那个捣蛋鬼跑京城来干什么,如果碰到别人也就算了,怎么还能碰到长孙无忌,这该惹来多大的麻烦啊!

    直到掌灯时分,中书省已经拟定了天下罢贡的新太子令,这也是世民做太子后的第一道正式的太子令。世民自然内心十分喜悦。他示意长孙无忌去弘文馆走走。

    来到太极殿旁的弘文馆时,只见唯有魏征一人,怀抱着十四皇弟李元轨一起灯下读书。李世民顿觉此情此景羡煞旁人。为什么魏征对自己不冷不热,或者大吵一顿,连骂自己是老鼠呢?难道不能好好读读书,聊聊古往今来的人物?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只有一旁落座。

    却听李元轨说道:“孔夫子为什么被人说成是条丧家之犬?”

    魏征微微而笑说道:“那你觉得魏夫子是不是一条丧家之犬呢?”

    李元轨虽然十岁,但毕竟出身皇室名门,听来话中有话,转眼望了眼似乎齿冷的长孙无忌、顿时冷脸的太子李世民。

    李元轨并不敢接话,转了口气说道:“魏夫子讲讲孔夫子丧家之犬的故事吧。”

    魏征点头说道:“事情是这样,孔子和弟子们在宋国边境,被人团团围困,差一点要了他的命,孔子只好带着弟子们分头逃跑,准备跑到郑国去。孔子很聪明,他还化了妆,因为技术太高超了,骗过了所有的弟子,结果他与弟子们走散了。

    孔子独自站在郑国外城的东门,眼前一个弟子也没有,情况很糟糕,心情很着急。子贡到处找孔子,这时有个郑国有人告诉子贡:“东门站着一个人,额头像唐尧,脖子像皋陶,肩像子产,腰以下比夏禹差三寸,疲惫不堪的样子,就像一条找不到家的狗”。子贡一听就知道那一定是孔夫子。终于找到了老师,子贡告诉了孔子郑国人说的话,孔子笑着说,“他说的形状,那倒未必。但说我像条狗,那真是非常神似!非常神似!””

    世民和长孙无忌相顾一眼,有孔子的典故以来,唯有这丧家之犬与孔子牵连在一起,是十分耐人寻味的。倒真的想好好听听魏夫子怎么评价孔圣人。但是魏征只把丧家之犬的故事讲到了这里,就不再发表高见,古往今来的是是非非,万千人物,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见解,非要分说清楚,那就先入为主,没了留白的余地,孔子到底是什么一般的圣人,智者见智,仁者见仁了。

    魏征拍了拍李元轨的腰部,说道:“回去吃晚饭。练功写字,别贪玩呀,有空读读书!”

    李元轨向魏征躬身行礼之后,又向李世民与长孙无忌行礼,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李世民待要说什么,只见魏征已经在收拾书本纸砚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你们也回去吃晚饭,练功的练功,写字的写字,有空多读读书!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和李世民被呛得面红耳赤。而魏征抱着他面前的一沓书,意欲离开。长孙无忌说道:“魏夫子今天家里有好菜,我们一起回去光顾光顾!”

    李世民不住地点头,对长孙无忌说道:“我们是不是再传唤宫女,那才是饮宴的样子!”

    魏征切了一声,冷笑道:“小臣家里院子小,您二位去了,恐怕有人要被安排到厨房去吃晚饭。何况多一个宫女?”

    李世民、长孙无忌与魏征一路来到魏征家。却见魏征家附近方寸之地,都被里里外外的路人围住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见院子里坐着三个女子在舂米,分别是魏征夫人、青舟和裴皿悦。而人群根本没有喧哗,而是安静地可怕,眼里全是这三位女子不停得挥汗碾米。

    李世民、长孙无忌和魏征进了院子。长孙无忌走到裴皿悦身前,蹲身说道:“三文钱买些粉就可以了,自己碾碎了那要等到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裴皿悦笑而不言,从身边不老楼的女童身边取来一层纱,说道:“大人试试看!”

    俩个女童拎起白纱,而长孙无忌舀了一勺米粉,倾倒进白纱,竟然一颗米粉都没留在白纱之后,全部回到了小碾子之中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惊异地说道:“怎么可能!要多少层白纱才能兜住你的米粉?”

    裴皿悦笑道:“我在自己家里已经碾得差不多了,但是吃之前要舂最后一次的。之所以那么做,是因为如果在家里全部碾好,那么在路上根本带不过来,全撒了。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用手指捞起米粉,发现这米粉居然比黄河中的泥沙更细腻。据说并不是所有的河沙都能做房基,有些河沙就是烂泥,扶不起墙。而手中的米粉几乎也做到了这样的状况,一碰即散,手中留不住一星半点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望着裴皿悦,这才笑道:“快煮吧!太子和我快饿死了!”

    裴皿悦笑道:“吃得都准备好了,只等你们和我姐夫回来了!”

    魏征的裴夫人、青舟也在一旁微笑,长孙无忌皱眉说道:“你们俩又笑什么?”

    裴皿悦呵呵笑道:“大人和太子殿下确定要尝尝野味?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和李世民一起点头。裴皿悦笑道:“野味就是野味,别吓着了俩位。”

    青舟笑道:“放心,不好吃,我会带他俩去不老楼吃晚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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