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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武门之两宫情 第26章 东莱朝集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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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玄武门之两宫情 第26章 东莱朝集使 (第2/3页)

    世民点头道:“准备多少人东出山东呢?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说道:“你、我、魏征大人、秦罡、唐临,找到王珩姑娘一起东行。”

    李世民淡淡地说道:“我看再加一个康崇吧。既然京城已经将李建成的事情了断了,干嘛再跟康崇计较呢,对不对?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知道眼前最大的事情就是不要再跟原东宫计较那么多,既然如此,那就把康崇反叛的事情了断吧,世民的心意已决,那么长孙无忌自然以马首是瞻。

    清晨,长孙无忌来到裴寂家中,裴寂带着长孙无忌和裴律师在家中的碑廊中慢慢行走。长孙无忌走过了一面碑廊,再到另一面之前,忽然见碑上阴刻着一个裴氏家族人物的名字:裴政。而后又是一位裴氏家族人物的名字:裴世清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对裴寂说道:“裴政和裴世清都是大隋朝的人物吧。”

    裴寂点头说道:“碑文刻写的正是大隋朝太子左庶子裴政。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见碑文上写着:政剖决如流,用法宽平,无有冤滥。囚徒犯极刑者,乃许其妻子入狱就之,至冬,将行决,皆曰:“裴大夫致我于死,死无所恨。”其处法详平如此。

    裴寂把长孙无忌让到裴氏家族的藏书三厢,长孙无忌见这间普通的屋子足足内外三厢,有三出三进。长孙无忌这里刚进到屋中,忽听身后熟悉的声音,转身见裴皿悦手持一册书册,捂住裴律师的眼睛,笑道:“哥哥,你看这是什么?自己放在哪里,我帮你找了半天,怎么谢谢我啊!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一见裴皿悦,不由还是呆呆愣愣。

    裴皿悦反手而背,郎朗念道:“或击壤以自欢,或大济于苍生,靡潜跃之非分,常傲然以称情!”正是陶五柳所书的《感士不遇赋》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一时讶异,这女孩子怎能会有隐退之心呢?

    于是笑道:“姑娘,天地人又是如何的呢?”

    裴皿悦说道:“大人,人应效法地,地应效法天,天应效法道,道则天然而自然了,大人博古通今,这个应该知道的了。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笑道:“姑娘躲在这里一隅,却是有私心的呢。”

    裴寂和裴律师大惑不解,而长孙无忌说道:“裴姑娘原本关心国事,利国爱民,也不至于自暴自弃吧,在我吏部尚书看来,岂不有私心了?”

    裴皿悦背转身说道:“我又不是你吏部管的,难道我想做官,你还点了我的卯,让我做堂上官?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紧紧跟在裴皿悦身后说道:“掌上至宝,楚人丢失而楚人拾之,不如,人失之而人拾之,更不如,人失之而天下得之,姑娘觉得呢?”

    裴寂咳嗽了一声,对长孙无忌说道:“尚书大人跟一个小女子谈这等大道理啊,她只会弄饭菜,皿悦赶紧去吧。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对裴皿悦说道:“听裴司空说,裴姑娘会回去河东,我也正好会外出去河东一次,姑娘一起出去走走,解解闷,散散心,顺道在路上给我们做做饭菜?”

    裴皿悦拿了书册,递给裴律师,然后对裴寂说道:“叔父,我能由尚书相爷送回河东吗?”

    裴寂和裴律师同时点头,佛,爱怎么回去就怎么回去,只求赶紧回老家吧。

    裴皿悦这里刚想走,长孙无忌在身后咳嗽了一声,说道:“带好银两铜钱,路上买菜买米雇脚力呢!”

    裴寂和裴律师哭笑不得,大唐朝李世民的这位吏部尚书怎么这么抠门啊,也真没谁了,他不做户部尚书真有点大材小用。

    是夜,秦罡等诸多县令被安排在殿下观看歌舞,宫女们托来膳食,秦罡身边侍候的侍女揭开盅盖,不由吓得脸色苍白。秦罡这里定睛一看,盅盖里只是一颗生鱼头。

    秦罡赶紧向宫女摇了摇头,示意不必惊慌,然后秦罡用牙箸戳了下鱼腮的后端,见箸子根本戳不下去,知道这个鱼头根本是生的。

    秦罡对宫女说道:“不必声张,下去吧!”

    秦罡思索了片刻,盖上盅盖,将盅子呈在铁托盘上,舀了两大勺美酒,然后吹开一个火媒子,直接点着了铁托盘,顿时整个汤盅火苗爆燃,大殿之中,顿时酒香四溢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大殿之中,各人交头接耳,而秦罡毫不在意地喝着美酒,长孙无忌走近前来,见这怪异的东莱县令在大殿中烧烤汤盅,长孙无忌笑道:“原来我们中原的人都不懂怎么吃鱼。今日一见,别开生面。”

    秦罡暗自想到:中原人难道个个都吃生鱼头,还好意思嘲笑海边来的渔夫么?

    秦罡醺醺然地笑道:“这鱼当然是醉灼才好吃,要不咱们换一换?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呵呵一笑,命宫娥捧来自己的那一汤盅,奉在秦罡身侧。而长孙无忌待秦罡的这个汤盅之火熄灭后,笑咪咪地揭开盅盖,只见其中赫然是个死鱼眼,生鱼头。

    秦罡对长孙无忌点头说道:“相爷,请啊!”

    魏征这里赶紧上来,见状之下,赶紧从宫娥手中接来银针,直接探入鱼汤之中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、尉迟敬德、魏征见从汤盅之中拔除的银针通体变黑,三人无不色变。

    而围观的各位县令无不吓得纷纷跪地,唯恐祸及己身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回归主位,然后命人将所有的饭食都用银针测过,果然只有秦罡的食物有毒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命其余所有的县令都退出大殿,只见秦罡毫无惧色。于是说道:“你不怕?”

    秦罡摇头说道:“恐怕太子殿下在这里,也不一定查得出来是谁下的毒。再说查出来干嘛呢?我们这些外州县的官员的性命在京城看来,大多不值一提。”

    尉迟敬德知道李世民的意思不能离开长孙无忌半步,但是现在危险已经杀到了大殿,如果不是李世民、长孙无忌的意思,那秦罡汤盅里的毒真的针对的只是秦罡吗?

    秦罡一个从来没有来过京城的正九品小县官吏,难道在京城会有大敌吗?

    难道会是李世民本人?他犯不着跟一个正九品怄气,正九品犯了大不敬之罪,只要革职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长孙无忌思虑了半日,对秦罡说道:“你相信我么?”

    秦罡淡淡而笑,说道:“我相信长孙相爷饭碗里的饭食!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冷静地说道:“京城里,皇城里一定会查出到底是谁下的毒。跟在我和魏征左右,每次的饭食都跟我俩对半分。不要单独进食。”

    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并肩而去,只留魏征一人在大殿独自陪着秦罡。而世民静静地在殿后按着刀刃听魏征和秦罡对答。

    秦罡捧着酒樽,魏征奉来自己的饭食,秦罡吃着吃着突然泪流满面,说道:“魏夫子,没想到我和窦蔻公主离开窦王爷的时候,俩人不知生死,前途渺茫。多年后来到京城,却还要被人加害,就因为我不是那真正的秦罡县令?”

    魏征低声说道:“我不懂了,你进京来送命干嘛?还嫌京城不够乱的。既然当时已经逃命了,今日何必来送命呢?”

    秦罡呷了一口美酒说道:“难道我就不是大唐的官吏了?”

    魏征点头说道:“你在地方上得罪了什么人?竟然逃到长安城,还被追杀到太子李世民的东宫里,我也算是挺服气你的。”

    秦罡说道:“那这人很了不得,要么能杀到千里以外的胶州东莱县,要么能杀进这李世民的太子东宫。这人好不得意!我秦罡烂命一条,我倒想太子爷爷能不能睡得安稳。”

    秦罡对魏征说道:“其实,这一次,我不是东莱的朝集使,另有他人。所以我不确定我碗里的毒物是针对他,还是针对我!”

    秦罡些许已经被自己灌个烂醉,嘴里不知嘟囔什么,翻了个身,竟然醉倒在桌案前。魏征用手捉住秦罡的手脉,果然脉速过快,这秦罡难道是喝醉了。

    世民这里几步赶出来,用手指拨开秦罡的眼皮,魏征这里勺了一口酒水,低声说道:“难道在京城跟窦建德有仇的,会对秦罡下手?”

    李世民说道:“京城的人要杀窦建德的老部下,不是本王。本王还算能睡得安稳。”

    魏征冷笑道:“你忘了窦蔻公主?”

    李世民耸了耸肩,说道:“窦蔻是秦罡的女人,又不是我李世民的女人,我去记得干嘛?”

    魏征冷笑道:“你当时秋毫无犯了吗?现在是有人要动秦罡,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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