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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我干爹要进京考状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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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0章 我干爹要进京考状元 (第2/3页)

的大有人在。

    艾毓初点头,“多少俊杰才华出众,却屡战屡败,天意弄人。”

    远的不说了,近的就有李时珍、唐伯虎、吴承恩、归有光、顾炎武、黄宗羲、张岱、谈迁等等。

    冯起龙摇头,“现下有些人只背范文,指望一朝压中,哪还读什么书。”

    有一次考试,出的题目是“征商自此贱丈夫始矣”。

    这句话来自《孟子·公孙丑下》,意思是那个最早被征收商税的是个贱人。

    结果有不学无术的考生望文生义,以为“征商”是征讨商朝,于是破题曰:以臣伐君,武王非圣人也。

    这种文章下面都不用看了,直接丢垃圾桶。

    甚至还有迎立嘉靖皇帝有功的状元毛澄,殿试策论就被发现抄袭——“多出《小学史断》,全无自得。”

    所以顾炎武感慨:“今则务于捷得,不过于《四书》、一经之中拟题一二百道,窃取他人之文记之。入场之日,抄誊一过,便可侥幸中式,而本经之全文有不读者矣。”

    还有个没发生的例子。

    南明小朝廷把朱祁钰的庙号定为代宗。因为觉得他替代了他哥皇位。

    时人言:“唐讳世,代宗犹言世宗,近人欲以加景皇帝,其不学如此。”

    唐皇帝李豫因为平定安史之乱,有不世之功。本来他的庙号议定叫世宗,但要避李世民讳嘛,所以取世世代代之意,改代宗了。

    世代、替代,这俩意思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所以南明小朝廷给朱祁钰弄代宗庙号的人,纯属不学无术。

    明代某些杂鱼士子除了永乐皇帝钦定的《性理大全》外,几乎一书不读。

    张岱《夜航船》:昔有一僧人,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。士子高谈阔论,僧畏慑,拳足而寝。僧人听其语有破绽,乃曰:“请问相公,澹台灭明是一个人、两个人?”士子曰:“是两个人。”僧曰:“这等尧舜是一个人、两个人?”士子曰:“自然是一个人!”僧乃笑曰:“这等说起来,且待小僧伸伸脚。”

    县学所在地就是文庙,里面有七十二贤塑像。澹台灭明是孔子门下七十二贤人之一,士子居然不知道?这读了个几把书。尧舜更不用说了。

    黄宗羲有次正看《宋书》,翻阅到《陶渊明传》,有个进士见后惊讶:“渊明乃唐以后人乎?”

    黄宗羲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显然那位进士分不清《宋史》和《宋书》,只知道赵宋,不清楚南朝宋。

    老黄只能叹息:科举之学如是,又何怪其无救于乱亡乎!

    众人说起科举弊端之种种,叹息不止。

    李振声也附和道:“八股取士,害人不浅。”

    李自成表示同意,“一习八股,则心不得不细,气不得不卑,眼界不得不小,意味不得不酸,形状不得不寒,肚肠不得不腐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彼其世也,而才士与才民出,则百不才督之缚之,以至于戮之。戮之非刀、非锯、非水火;文亦戮之,名亦戮之,声音笑貌亦戮之。戮之权不告于君,不告于大夫,不宣于司市,君大夫亦不任受。其法亦不及要领,徒戮其心,戮其能忧心、能愤心、能思虑心、能作为心、能有廉耻心、能无渣滓心。又非一日而戮之,乃以渐,或三岁而戮之,十年而戮之,百年而戮之。”

    士子们也不容易,半辈子都耗在八股里了。他们并不想钻研八股,可是没办法啊。朝廷就看这个。

    你喂他猪食,他就变成了猪;你喂他数理化,他就是科学家。

    李自成拽完文后又说道:“可是话分两头,八股文章若做得好,随你做什么东西,要诗就诗,要赋就赋,都是一鞭一条痕,一掴一掌血。不可一概而论。”

    经义之文,流俗谓之八股。股者,对偶之名也。

    八股只是一种文体,怎么破题承题收尾,就是一种固定格式而已。格式哪分什么好坏。

    你能说五言绝句规定了五个字就是弊端?唐诗宋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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