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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一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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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一百一十一回 (第2/3页)

跟她的话便多了些,开口前,她左右瞧了一圈,虽然周围没人,但她还是压低嗓音:“小娘子,您容貌出众,这几日出门最好戴着帷帽,可莫要让骁勇侯府的人瞧了去。”

    添府不解,但仔细一回想,今日在街上好像确实没瞧见几个小娘子,她问:“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小丫头的声音压得更低了,“还不是那个纨绔侯爷,听说他近日要在城中开青楼,我们掌柜的说,侯府的人这几日正在街上物色人选呢,被瞧上了可是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添府猛一拍大腿,“岂有此理,这不是强抢民女吗?普天之下莫非王土!”

    小丫头幽幽叹了口气,“可是谁让他是方家的侯爷,只要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,连圣上都拿他没有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晚上歇下的时候,小丫头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。

    添府自小在男人堆里长大,耳濡目染之下,喝酒打架样样在行,生长环境注定使她不像寻常姑娘家那般含羞带怯的,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生得难看。她虽说身量随了父亲,清瘦且高挑,但长相还是像母亲的地方居多的。

    眉如翠羽齿如含贝,唇似含丹朱不点而红,眼波流转间足够摄人心魄。

    那么问题来了,她长成这样,若当真被抓去了青楼,她应该做什么差事?是继续洒扫还是当老鸨子?据说老鸨子是要调教人的,她不会,可若是洒扫,那么大一座青楼,工钱定是要翻几个番吧?

    胡思乱想中,添府抵不住睡意,头一歪便睡死过去。

    鲜少做梦的她今夜做了很长的梦,早上起来时,内容已记不太清,只依稀能想起是与初九有关的。唔,现下应当称一声定齐王了。

    在梦中,在那几近碎裂的马车之上,元夕没有抛下她,他让她继续赶车,而他抱着那个小娘子跳了马车,她记不起结局,但也差不多是两人最后死在了歹人的乱刀之下。

    想起元夕对自己的所作所为,她觉得这倒也算是个圆满结局,只是可怜了那位小娘子。

    再去武馆,添府便谨慎了许多,她与打扫后院的伙计换了差事,由她打扫后院。

    后院比前院要大不少,头一遍扫下来,添府累得满头大汗。今日她出门时,小丫头特意为她带了一小罐乌梅浆,让她累时小饮一口。

    她擦了擦额角的湿意,因着从未喝到过乌梅浆,开罐的动作便有了那么些迫不及待。

    把塞子拔出来,乌梅的香气登时四溢开来,添府正要抬手饮一口,便听耳旁一阵清风烈烈,她心下一惊,还来不及作出反应,随着一声闷响,手中的小罐子应声而碎,醇冽的果浆如小溪一般在地上延展开来,瞧的添府一阵阵心痛。

    她愤怒抬头,对上狼狈地趴在一摊碎瓷片上的罪魁祸首的眼,即便是在光线暗处,她依旧瞧清了元夕那清俊面容上的愤怒。

    添府垂眼,当做未瞧见此人。

    待元夕略微气急败坏地拔出腹上碎片扔在地上,她动作麻利地将满地狼藉收拾干净后,潇洒离去。

    吴钩骑在墙头瞧着院中的景象,也觉有些尴尬,他堂堂馆主,竟然跟着王爷从后院翻墙进屋,还被人逮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“我便说你脚有伤,翻不得墙,你非不信邪。”

    刚才摔了一下,元夕这会儿头还有些晕,他没好气瞥了吴钩一眼,“本王再说一遍,本王没受伤。”

    “啊对对对,王爷所言极是。”吴钩不与他一般见识,手脚并用从墙上翻下来,尽管已经小心翼翼至极,但落地时还是崴了脚。他也有些生气,谁会想到堂堂武馆馆主,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?

    从后院离开后,添府决心离开这家武馆,她原以为昨日只是偶然,但瞧今日情形,若是再在此处上工,她定然会经常瞧见元夕。瞧他方才那副样子,也是不愿意瞧见自己的,不然堂堂王爷,也不会宁可从后院翻进去也不走正门,两人既然相看两生厌,此生不复相见自然是最上乘的结局。

    添府是风风火火的性子,想到哪便做到哪,出了后院,她直奔账房。

    负责发放工钱的是个白须老者,听她说明来意,不但没有为难,还结了她一两银子的工钱。

    老者说:“这是馆主昨日吩咐的,她说小娘子这两日在馆中受了委屈,若不愿再来,便给你一锭银子,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
    添府眼下正是需要钱的时候,闻言倒也没推辞,只是真诚向老者道了谢。

    长兴城中也待不下去了,再回到客栈,添府与掌柜的和小丫头道了别。小丫头与她已相处出了感情,听闻她要走,扑进她怀中便开始抹眼泪。

    “您不再找找您的救命恩人了吗?我想起来了,送你来的那日,那人穿着一件玄色胡服,但是由于太晚了,我没瞧清他的样貌,但一定是富贵人家的郎君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一听到玄色胡服,元夕的脸浮上眼前,添府太阳穴跳了好几下,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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